果然,男人都是忘不掉白月光的。
我开始擦眼泪,一滴都不愿意流了。
这般动作终于惊动了陆丰。
他惊慌扭头,像见到鬼了一样看我。
我坐起来打开灯,用纸巾擦鼻涕。
陆丰僵在当场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片刻后才问:「许昭,你都看见了?」
「看见了。」我自嘲地点了点头。
陆丰脸色又是一阵变幻,似尴尬似恼怒,接着起身。
「是我对不起你,既然你都知道了,我也不说什么了。」陆丰穿衣服,不再多发一言。
他真是很典型的男人,将心虚化作了恼羞成怒,又将恼羞成怒化作了无所谓。
情绪转变不过短短两秒。
「不解释一下吗?」我盯着他,像盯着一个恶心的垃圾。
我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。
他的无所谓便又化作了恼羞成怒,冷脸呵斥我:「解释什么?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,我好不容易来到了山巅,你要我回臭水沟吗?」
「我不要你回臭水沟,但你可以带我去山巅。」
五年的相知相依,我不配看一眼山巅吗?
陆丰抿了抿嘴,甩手冷哼:「我爸妈说了,不要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当儿媳妇,我也没办法。」
「你爸妈明明说,只要是你喜欢的,谁都可以。」这是网上的采访。
陆丰更加恼羞成怒,一脚踢在衣柜上。
「够了,你不就是想攀金枝,想要钱吗?拜金女!」他厌恶地盯着我,想用眼神杀死我。
我说不出话来了,原来我是拜金女啊。
如果我拜金,我早该离开他了,我甚至可以坐上追求者的宝马,将他丢在小电车上。
我也可以答应房东的撮合,嫁给他有三间商铺的侄子。
可是,我都没有会,我甚至没告诉过陆丰,怕他生气。
「说不出话来了?被我拆穿心思了吧?」陆丰占据了上风,再无心虚。
我讥笑:「到底是谁的心思被拆穿了你自己明白。」
他一听,暴怒地指了指门外:「闭嘴!我本想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尾,你非要闹,既然闹,那就滚吧,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租的!」